?蝴蝶兰
?(小说)
文:宗慧
?“兰儿,我打断一下,你曾祖父后来到底回来了吗?”我听到这里,都急的不行了。
“若云,今天不早了,茶室快打烊了,我们回家。”兰儿站起来。
我们相扶着上了车,继续我驾驶车,兰儿若有所思的说:
“明天周末,你值班吗?”
“值,你有什么要帮忙的,我中午休息!”我把车速慢下来。
“不用,你安心值好班,有时间咱们再约吧!”月光下的兰儿更美,就像月亮仙子,恬静的样子,惹人爱怜,白皙的皮肤如凝脂般细嫩。
我把兰儿送到她家楼底,停好车,我步行回家,虽然将近11点,公路上却还有很多车,从我身边疾驶而过,几乎是呼啸而过,我听着这刺耳的声音,看着这刺眼的车灯,莫名的反感,我走在空无一人的人行道上,好想找个没有声音的地方,安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呼吸,然后一动不动的呆着,那是不可能的,回家还要面对家人,不是我不想见家人,而是我太想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多好,书可以随手拿到,没有琐碎事情的消磨,我可以专心的去写作,该是多么的美好和惬意!
有点失眠的我,早晨起来拖着疲乏的身子来到单位,觉得头脑不清晰,昏昏沉沉,懵懵懂懂,,傻傻乎乎,无精打采,跌跌撞撞的去值着班,一闲下来,就想着兰儿给我讲的那些事和人,盼着早点再约,继续听下去。
?值班没有客户,我坐着,看窗外阴沉的天空,秋雨就是多,还缠绵,下的没完没了,心情好的人看着浪漫,心情不好的人看着闹心。我看着不浪漫也不闹心,只想到,人为什么而活着?
余华的《活着》:人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,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着。他还说:我们会来到这个世界,是不得不来;我们最终会离开这个世界,是不得不离开。
?正愣神发呆,电话想起,是兰儿打来的。
“若云,你中午休息,我开车来找你,咱们去山上,我陪你看雨,听雨,好吗?”兰儿的声音听上去,心情愉悦。
“好啊,我带上我们爱吃的脆脆骨,不见不散!”我站起加了件衣服,好冷。
雨越下越大,就像用着一股劲,把所有的不愉快,都洒下大地,不一会,就地起水,看着莫名其妙的傻眼,不知所措。
好不容易熬到中午,兰儿准时来接我,我们不约而同的来到我们常去的一个偏僻的无人知道的地方,有一片空地,撑起大伞,铺了防潮垫子,盘腿席地而坐,吃着喜欢吃的脆脆骨,听着雨滴落在伞的声音,反而是那么的动听,因为有兰儿陪着我,我的心情顿时好极了,我们可以畅所欲言,无拘无束,兰儿一直以来给我的感觉就是行动如流水,静止如明镜,话少贵如金,但就是在我面前她毫不吝惜的全盘而出,绝不隐瞒。
?“兰儿,你昨晚睡的还好吗?”我辣的嘴都大张了。
“给喝水,几乎没睡着,本想着今天补觉的,又想着见你。”兰儿递给我保温水杯。
“你老公没有说你吧,咱们回家那么迟!”我大口大口的喝着水。
“他今早才回来,有资格说我吗?”兰儿一脸的不开心。
“他经常这样吗?”我停吃,太辣的过瘾了。
“他大部分都在外面过夜,回来,也是想孩子了,看一眼,换件衣服就走了,家就像是宾馆,也许还不如宾馆呢?”兰儿眼里有泪花。
沉寂宁静如同虚空般清湛,心境恬淡闲适。我沉默,听着雨声,看着远处山脉雨雾濛濛,仙境一般,我明显感觉到兰儿的思绪又飘远了。
我曾祖母盼星星盼月亮的,盼着曾祖父能回来,一年又一年,年复一年,时光如流水无情,伴着夜夜的泪水洗面,曾祖母是一天老是一天,头发也斑白了,腰也不婷立了,脸也不舒展了,皮肤也粗糙了,手上长满了茧子,裹脚布也松散了,但一直爱干净的曾祖母,衣服还是那么整洁,即使补着补丁,也浆洗的清洁利索,没有一点邋遢的样子。
作者简介:
宗慧,女,本科学历。笔名:若云,自幼喜欢文学,坚持写日记至今,爱好读书,练书法,喜欢吹葫芦丝,闲时爬山,旗袍走秀,练练瑜伽,节假日去旅游,更喜欢用文字记录生活的点点滴滴。延安市作家协会会员,吴起县作家协会会员,作品散见于《长征》,《陌上草根》,《三秦传媒》,《月影雨蝶》等刊物以及